等到樱花

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双夏尔]红玫瑰赞歌

 

CP:双夏尔|兄长×弟弟

文/等到樱花

 

 

避雷:丽兹戏份多/严重ooc/文笔渣

隐塞夏/伊→夏

 

 

 

[01]

 

 

雪又再一次降临在了伦敦。

这是伊丽莎白·凡多姆海恩与她的丈夫结婚后的第十六个年头,今天将是她的丈夫度过的第三十六个12月14日。

 

 

“丽兹,今天是多少个12月14日了?”

闻言,伊丽莎白从窗边转过身走向燃烧着烈火的温暖壁炉,一直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是第三十六个了呢,祝贺你……夏尔,三十六岁生日快乐。”她想尽力装出开心的模样,一如十一岁之前所度过的12月14日。

 

 

七岁的伊丽莎白·米多福特小姐可以穿着低跟鞋和漂亮的花边蝴蝶结洋装,只需要坐在未婚夫的身边憧憬着往后的生活,无忧无虑,这便是她的全部了。

三十七岁的伊丽莎白·凡多姆海恩夫人再不能穿下少女时代繁琐华丽的洋装了,高跟的漂亮鞋子也曾让她脚踝受伤过无数次,她的手掌上是常年握剑所生出的薄茧,十四岁那年于坎帕尼亚号游轮执剑起舞的故事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一切都已成为多年以前。

 

 

“今晚的宴会恐怕要你去劳心招待了,我有些不舒服,想在这等罗伊从威士顿学院回来。”

“如果很严重的话记得让波拉来告诉我。”

 

“夏尔,我身为女王看门犬的妻子是不会害怕病魔的。”

“那么丽兹……”她的丈夫看上去是想说什么,最后只说:“我会带一束花回来的……”

 

 

丈夫每年的今天都会显得格外反常,伊丽莎白下了决心今天晚上要去一个地方,一个……被那个棺材店里银色长发的男人告知的地方。

 

 

 

[02]

 

 

“你的眼前会出现一扇门,转动门把手,那么你丈夫的秘密将会呈现在你的眼前。”

 

 

在凡多姆海恩家的宅邸里,伊丽莎白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房间里栽种着无数鲜艳的红色玫瑰,而挂在那大理石所做的墙壁正中央,被大片红玫瑰簇拥着的金质画框里的是一幅画。

 

画里是她丈夫的兄弟。一个十三岁的小少爷,身边站着穿着一身漆黑燕尾服的俊美执事。

恍惚间,画框里执事的眼睛仿佛在盯着她,那是比红玫瑰还要深一些、再深一些的颜色。

 

 

她跌坐在下来,那个二十多年来再没有被提起过的人,她以为丈夫早已淡忘,早已淡忘曾以“凡多姆海恩伯爵”之名生活了三年的弟弟。

可如今看来,竟是越发刻骨铭心。

 

 

一件与此毫无相干的事闯入了伊丽莎白的脑海,她与夏尔·凡多姆海恩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曾问过那个已成为一名合格当家的男人:“夏尔最爱的人是谁呢?”

当时听到夏尔回答“家人”,满心欢喜认为会是即将成为妻子的自己,现下想来,未免太过讽刺。

 

 

伊丽莎白·凡多姆海恩夫人强撑着站起来,她知道无法改变什么,也不可能去改变什么。兄弟相恋这样的丑闻在贵族之间,在她用来消磨时间的下午茶时光里,只能说是早已见惯。

 

绝对不能让别的人知道、绝对不能流传出去、否则母亲毫无疑问会杀了夏尔,杀了她的“丈夫”。

 

 

画里的男孩左眼是和她丈夫相同的蓝色,正在温柔凝望着她、温柔凝望着每一个走到这幅画前面来的人。

伊丽莎白想起十四岁那年在坎帕尼亚号游轮上,那个男孩紧紧握住她的手,即使半个身体被水淹没,她也想要将可爱的样子保留到最后一刻。

她为了夏尔·凡多姆海恩战斗,那个男孩为了“夏尔的未婚妻”而战斗。

 

 

如果伊丽莎白·米多福特不是“夏尔”的未婚妻,那个男孩还会保护她吗?

准确来说那个男孩为的是他哥哥,而不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小姐……很明白的事实,她承认,却无法接受。

 

浑身颤抖着勉强关上门,缓慢走路避免让高跟鞋发出声音,她好像才明白12月14日是冬天,刚刚感受到雪花的寒冷。

伊丽莎白·凡多姆海恩夫人安慰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今夜来到一片玫瑰庄园,拜访了一位老朋友,凡多姆海恩夫人。

 

 

 

 

[03]

 

 

罗伊·凡多姆海恩——她的儿子正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讲述关于学校里发生的种种趣事。

 

“母亲……”终于,她的儿子停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色,“母亲,我想去宴会上看看……”

 

 

伊丽莎白打量着她的儿子,今年十三岁的罗伊·凡多姆海恩几乎遗传了丈夫的全部,漂亮的发色和瞳色,白皙的皮肤和纤细的身材,几乎所有都像极了那个人。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当然知道她的儿子是为了什么,轻声叹了口气取过上个月的万圣节某家伯爵儿子送过来的礼物,将海盗船长脸上的黑色眼罩摘了下来系在了罗伊·凡多姆海恩的右眼上。

不等罗伊发问伊丽莎白向着她的儿子解释:“听话,罗伊,相信妈妈,这会为你增加神秘感。女孩儿会喜欢你,男孩儿都会崇拜你的。”

 

说罢,伊丽莎白取过水晶制作的花瓶里唯一一只盛放的红玫瑰递到罗伊手里,“你还在等什么?淑女都是害羞的,绅士先生。”

看着罗伊拿着玫瑰兴奋地转过身,伊丽莎白闭上眼想叫波拉过来,却听到罗伊的那句:“父亲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的母亲,你为什么这副打扮?船长先生。”

“这样会为我增加神秘感的,海军大人。”

“宴会再过半个小时即将结束,在那之前赶到你或许还有时间请某位淑女跳一支舞。”

“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见,父亲。”

 

 

 

[尾声]

 

 

“丽兹,你看起来格外疲惫。”

“我想我可能是生病了,夏尔……你身后拿着什么?”

 

 

一束白色的玫瑰送到了她的面前。

 

“我说过,会为你带一束花回来的。”

“谢谢你,夏尔。”

“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会让波拉去请医生过来。”

 

 

“夏尔……”伊丽莎白叫住了那个已经到了门边的男人,她已经猜到了她的丈夫会去往哪个地方。

“怎么了,丽兹?你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

“我突然……我突然想要和夏尔比试一下剑术了,明天可以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将头低得再低一些,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她说:“就是想要试试,刚才碰到过当年一同登上坎帕尼亚号的乘客,想起来我那不可爱的样子夏尔还是第一次看见吧?”

 

 

“啊……是啊,丽兹你遇到的是哪位乘客?不知道今晚的宴会客人名单里有没有?”

“奥斯卡先生和艾米莉小姐。”伊丽莎白还记得那个男孩说过的:“你的朋友不能沾冷水。”

 

 

“晚安丽兹,你好好休息吧。”

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生意,伊丽莎白看向丈夫拿过来的这束白玫瑰,一片红玫瑰的花瓣从她头上飘了下来,直飘到了白色玫瑰上,多多少少有些刺目。

伊丽莎白·凡多姆海恩夫人闭眼,那个人可拥有一大片呢。

一大片鲜艳的红玫瑰。

而红玫瑰的花语,还是安阿姨告诉她的。

 

 

她也想对那个人说出“我爱你”,要知道那个人的兄长可是说过无数次了,但是她没有理由,什么理由都没有。

 

“波拉……”她叫来了陪伴着她三十七年的女仆。

“是,小姐……不对是夫人!”

 

 

“把这束花给罗伊送去。”

“小姐?”

“送过去吧,告诉罗伊将它送给最喜欢的人。”

棕褐色长发的女仆抱过那束精美的白玫瑰对她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伊丽莎白觉得她是个穷人,无论是作为“米多福特小姐”还是作为“凡多姆海恩夫人”,即使她穿着高级定制的可爱洋装,佩戴着令人艳羡的名贵珠宝,她依然过分贫穷,贫穷到连一枝红玫瑰都无法拥有。

记忆中于坎帕尼亚号游轮上的那抹蓝色,原是早已被黑色的恶魔包裹着,坠入了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2019/6/11/16:33【完】

by等到樱花

 

 

 

评论(4)
热度(175)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等到樱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