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樱花

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不二观]飞燕还巢

十五岁的不二周助灵魂穿越来到了二十五岁的自己身体里。

 

全文不二周助视角,尽量把代入感写得强烈些,流水账请多担待,ooc的地方欢迎批评建议我(我改)。

 

PS:人物年龄是按照《テニスの王子様》在JUMP揭载时间向前推算的。

 

 

CP:不二周助×观月初

文/等到樱花

 

 

 

事实上,我根本搞不清楚现状。

我,不二周助,十五岁,青春学园国中部三年生。今天本来是都大会打败了圣鲁道夫网球部的经理观月初,和裕太重修旧好的第二天,但是当我睁开眼睛,一切都不同于昨天,“今天”不是今天。

 

圣鲁道夫那位昨天刚被我羞辱过的经理,如今正在我面前慢条斯理换着睡袍。他的模样相比昨天成熟了很多,像是在我面前已经做过无数次般脱下睡袍,展露出的是纤瘦腰身与白皙胸口前紫红相间的痕|迹。

即使是一直被人冠以“天才”名号的我,也很难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月初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手指停在了白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上,“周助,怎么还不起来换衣服?”

就在昨天,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观月初将会称呼我的名字周助,可他确实正在称呼着并且我不准备教训他一顿,他看起来被我的表情(阿乾称之为“一瞬开眼”)给吓到了又强撑着,莫名有点……并不讨厌。

 

我尽量用较为和善的语气问他“观月……君,我们是什么关系?”天知道我是多么尽力地克制住还要称呼他为“观月君”?

 

对面的“观月君”看着我,沉默半晌后反问:“周——不二周助,你认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实话实说:“手下败将,就在昨天。”

他的表情一瞬变化了许多,从惊讶到怀疑再到冷静,只用了半分钟。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你成功凭着那张熟悉到让我想要揍一顿的烂嘴证明了,我只能说欢迎你:平成十一年的不二君,现在是2009,也就是平成二十一年。”

一边和衬衫最上方那颗纽扣较劲一边继续回答我:“你我之间的关系……如你所见,至于‘这些’不过是同居者相互排解寂寞。”他尽力掩饰着脖颈间的吻|痕。

 

难以置信。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可是话还没说完——

“既然你来到了未来,那么他也就回到了过去,请安心,我不会对未成年出手……他也不会。还有……这样超自然的事件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你今天有和青学网球社朋友的聚会,需要我帮你推掉吗?”

 

观月说话的态度好了很多,并不像十年前那般令人生厌,想不通为什么还是会让我不爽,但我觉得有他在故事一定很有趣。“这样的话,我想要观月君陪我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

“让我?抱歉,青学的聚会我不感兴趣,数据截止到2003年放在隔壁房间书架最下方第三排。”

 

“可是……我很想见到长大后的青学大家,请求观月君陪我去一次完成心愿好不好?不能辜负了这一场难得的人生时空旅行不是吗?”

 

意料之中看到他脸上显现无奈的神色,“中午十二点之前,河村寿司店,我会……和你一起去。”

虽然总觉得后面的话咬牙咬得特别紧,不过好在答应了。

很抱歉呢观月君,你从来不了解我最为擅长的是什么,正因如此,我才能一直有恃无恐。

 

窗外的天气一片晴朗。

 

 

镜子里青年模样的男人确实是我,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好吧,我很不甘心,除非让我看到青学是否有比我还要惨烈的同学们。

 

观月站在玄关处,与旧日友人将要重逢,而我心中……突然泛起的怀念感。

凉风和街道上高中女生的穿着告诉我现在是秋天。

 

身体的习惯好像并不都能遵从我内心,比如说出门时我的手突然握住观月的,我们对视了一眼,同时放开。

 

 

河村寿司店离我们的房子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够到达。

路上我问过观月聚会时“这个”不二周助需要做些什么,他也只是回答说“这个”不二周助要做得就是点头、微笑、附和、偶尔情况下把超辣芥末寿司塞到后辈们的嘴里。

 

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不二周助会做出的事情,可是我总会感觉像是被冒犯到了呢……

 

 

推开障子纸木门,昔日网球社的朋友们看到我与观月同来见怪不怪,面上毫无惊讶,英二甚至还想要扑到观月身上——他成功了。观月居然回抱了他,他们两个人身高上相差了不少,这样看的话观月像是被英二圈到了怀里。

说不出的郁闷感,分不清是来自“这个”不二周助,还是来自我自己本身。

 

在笔记本上记录数据的阿乾这时感慨了一句:“毕竟是从乒乓球桌上开始的友情啊。[注1]”

我坐到了阿乾身边,借着这个机会打量起大家:越前和手冢缺席(据观月所说他们一个在美国打职网一个在德国做医生),阿桃和海堂向我们打完招呼后继续争吵,起因是一碟酱油。大石想方设法终于解救出了英二趁此机会预图勒|死谋|杀的观月,在阿乾停下笔正准备和我说什么的时候,碰巧阿隆将寿司端了出来。

 

 

“要来一个寿司吗?芥末馅。”

“要来一杯青醋吗?改良版。”

 

“谢谢,不用了。”我将寿司放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口腔,果然这才是最美味的。

 

 

“不二……”阿乾面前的寿司没有吃下去多少,一副看到超稀有数据的样子。

“嗯?”我没有把握能将二十五岁的不二周助扮演好,也就想不出这个阿乾会用什么刁钻的问题来问我。

 

 

“你是真的喜欢观月吗?”

结果只是这样,这样简单的问题,十五岁的我、和二十五岁的观月初相识仅仅半天的我,无法回答。

我的目光看向和大石、英二同在一桌的观月,他也在同一时刻看向了我。

视线相交接时我看到他平静的目光,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看的是二十五岁不二周助皮囊之下十五岁的灵魂。

那一瞬间,我知道这具身体里、做出的所有回答都不会牵引起他的任何感情。在观月的眼中,我只是过去的不二周助。

一刹那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朝我涌来。

 

最终我给了阿乾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说我想不清楚。

观月低下头去吃寿司,再没有看过来一眼。直到聚会结束。

 

 

 

日暮黄昏,我和观月与阿隆告别,默默无言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半的天空都被橘红与金黄交织着,一直蔓延到很远的天边去,能看到在我身旁他乌黑微卷的头发隐约泛起紫光,洁白细嫩的脸庞在落日余晖映照下柔和了大部分线条。其实观月生得很漂亮,或者说他从不曾丑陋过。

 

行人熙熙攘攘,匆匆走在东京更加发达的道路上,喧闹声在耳边时近时远。

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这夕照下绮丽的景象。

 

话说现在的我职业成为了摄影师,没带相机真是一大憾事。

 

 

二十分钟的路程要比来时漫长得多,回到家换完衣服后观月问我想吃什么。

当时的我正在看电视节目,是X-Japan在亚洲的巡演回放,随口回答什么都可以。

YOSHIKI那头原本蓬松的金棕色长卷发已被拉直、剪短,打起鼓来却一如当年,疯狂、野性又能够给人极强烈地震撼。

 

 

我想起听过的第一首摇滚乐《Endless Rain》:眠りは麻药、途方にくれた心を静かに溶かす、舞い上がる爱を踊らせて、ふるえる身体を记忆の蔷薇につつむ……

(睡眠是麻药,这样的方法可以让我的心安静下来,我的爱在飞舞,我颤抖的躯壳被记忆中那朵蔷薇所包裹。)

 

 

寒来暑往。时过境迁。

 

夜幕此时垂下。

我躺在观月的身边,他的呼吸声并不平稳。

 

“观月君睡着了吗?”

“没有。”

 

是因为不习惯吗?身边躺着陌生又熟悉的人。

 

“从今天来看,‘我’和观月君……不只是同居关系吧?”

“那么不二君所认为是什么?”

“热恋时期的恋人。”我很少有这么坦露心中所想的时候,这次说出来让我觉得无比痛快。

 

 

无声的沉默下来,最后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快睡吧,おやすみ。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当我看到怀里还在沉睡着的十五岁的观月初,忽然想起二十五岁的观月之前说过的那句——“既然你来到了未来,那么他也就回到了过去,请安心,我不会对未成年出手……他也不会。”

 

我,十五岁的不二周助,一夜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至今依然无法知道现状是如何形成的,但是床边的闹钟告诉我还有一分钟我的姐姐就要来敲门叫我起床了。可能更糟糕会是裕太那小子,因为他一般直接破门而入。

 

当门把手开始转动,裕太叫我“老哥”的声音突然停顿继而变成一阵尖锐刺耳的喊叫,我想我完了!

 

 

 

等到樱花2020.3.29.23:46[全文完]

 

 

[注1]这个梗来自新网王OVA 04,不管怎么说也是让我站了十分钟的CP,值得拥有姓名(虽然就一句话描写)。

从乒乓球桌上开始的友情(×)

从乒乓球桌上开始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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